摘要：推动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构建制造业当家的崭新形态是佛山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首要任务。从“制造之都”到“智造之都”，佛山在粤港澳大湾区、全国乃至全球范围内具有重要的战略定位，课题组梳理了佛山先进制造业发展现状，并通过企业调研访谈提炼了佛山制造业企业的数字化、智能化转型思路与实践举措，在革新智造管理理念、打造全产业链智造体系、提升全球价值链、建设大湾区智造引领型城市等方面提出了佛山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的具体建议。

关键词：数字化智能化 智造之都 佛山

党的二十大报告和2023年政府工作报告均明确指出加快建设制造强国、数字中国的战略部署，并强调推动制造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水平。“坚定高质量发展、坚持制造业当家”也是广东全省2023年工作的核心重任。近年来佛山陆续发布多份推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政策文件及行动方案，支持制造企业实现数字化智能化转型，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提供动力支撑。

为深入研究佛山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探路经验，普华永道、《南方都市报》报社、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组建“佛山数智变革”课题组，历时半年持续观察佛山先进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通过征集和调研企业转型案例，挖掘转型探路成效和经验，找准企业转型困境与痛点，探求变革的可循路径。

一 佛山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定位与现状

（一）战略定位

佛山作为传统制造业强市，在粤港澳大湾区智造变革中具有先行优势，需要积极承担智造引领型城市的角色，为全国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提供示范样本，共同构建制造业领域高水平对外开放格局。在此背景下，佛山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战略定位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珠江西岸先进装备制造产业带龙头

佛山是粤港澳大湾区重要的西向门户城市。《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对佛山的定位是依托承东启西的区位特点，助推珠江口东西两岸协同发展，强化对粤西及西南地区的辐射带动作用，与珠海等携手打造珠江西岸先进装备制造产业带，为大湾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提供重要支撑。

2.全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综合改革试点

佛山是全国传统制造业重地。党的十八大以来，佛山作为全国唯一的制造业转型升级综合改革试点城市，围绕制造业迈向中高端的目标，着力推进传统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以为全国制造业转型升级、体制机制创新提供可供借鉴推广的示范经验。

3.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制造业创新高地

2022年8月，广东省委、省政府印发《关于支持佛山新时代加快高质量发展建设制造业创新高地的意见》，提出佛山要立足国内国际双循环的新发展格局，加快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形成以新技术、新产品、新业态、新模式为主导的先进制造业产业体系，推动产业创新和科技创新协同发展，建设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制造业创新高地。

（二）发展现状

1.区域分布：以顺德区、南海区为核心双翼发展

佛山传统制造业企业超过七成在顺德区和南海区集聚发展，近年来两区成为佛山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的重要力量。根据佛山市194家数字化智能化示范工厂、示范车间的五区分布来看，顺德区的数字化智能化示范工厂、示范车间数量最多，数量为72家，占比达37%；其次是南海区，数量为65家，占比达34%；三水区、高明区和禅城区，占比分别为16%、8%和5%（见表1）。

表1 2021～2022年数字化智能化示范工厂、示范车间五区汇总

2.行业趋势：传统制造转型与新兴智造齐头并进

传统制造业是佛山经济的基本盘，近年来佛山在推进传统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升级的同时，新兴智造业也在加速发展壮大。2021年的统计显示，佛山8020家规上工业企业中，制造业有7935家，占比达到98.9%；制造业分类共有29个，并与家居生活密切相关，巩固了佛山“有家就有佛山造”的家居制造业地位。与此同时，生物医药和智能制造正在成为佛山制造业的新增长极。2021年，佛山生物医药及高性能医疗器械、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先进装备制造业等实现两位数增长，分别增长19.6%、13.3%和11.4%。2022年佛山先进装备制造业和生物医药及高性能医疗器械仍保持较高增速，分别增长10.8%和9.6%。从数字化示范工厂行业分布来看，电器机械与器材类仍占据重要地位，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机械、汽车制造、塑料制品、食品制造、家居制造、专用设备、通用设备、医药制造等行业都在数字化智能化探索中加速前行。

3.经营规模：制造业企业营业收入规模大幅提升

在数字化智能化标杆工厂的大力建设下，佛山制造业营业收入规模显著提升。数据显示，2022年1～10月，佛山市规模以上制造业增加值4483.93亿元，比上年同期增长3%。2022年佛山企业100强中，制造业企业数量占据一半以上，营业收入占比最高。具体以佛山制造业龙头美的集团为例，过去十年，美的集团在数字化转型领域累计投入金额超过了170亿元，营业收入增长超过150%，净利润增长了333%，资产总额提升319%。2022年第三季度财报显示，美的集团前三季度实现营业总收入2704亿元，同比增长3.5%，数字化创新业务营业收入81亿元，同比增长37.3%。

4.科研投入：制造业企业研发投入保持稳步增长

佛山制造业企业也在不断加大研发投入，以科技创新驱动制造业企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数据显示，佛山40家在A股上市的制造业企业，2021年研发投入为192.62亿元，较2020年增加20.39%。2021年研发支出占营业收入的3.02%，跟上一年基本持平。佛山A股上市制造业企业的研发人员数量也呈增长趋势。2021年研发人员数量达到36294人，比2020年增加了18%；研发人员占企业总人数超过10%的企业有30家，占比超20%的企业有8家。此外，佛山制造业企业还通过增设研发机构来提升自主创新和研发能力。根据不完全统计，2022年佛山企业拥有研发机构500多个。

二 佛山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的路径与实践

（一）转型路径

在数字经济时代，制造业企业需要以数字化智能化转型为手段，赋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构建先进制造业现代化产业体系。党的二十大报告也提出“推动制造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发展”，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指明了方向。在制造强国、数字中国的战略部署下，佛山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也呈现如下思路。

1.人工智能是佛山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的动力引擎

人工智能技术在制造业的应用转化是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的主要手段，更是对制造业产业链的升级和对价值链的重构。佛山要实现从“制造大市”向“制造强市”的高质量发展，就要推进人工智能与制造业的融合发展，发挥好人工智能的动力引擎作用。

2.绿色发展是佛山智造企业出海走向国际化的通行标准

当前欧洲、美国、日本等发达经济体已经建立了较为完善的ESG生态系统，高ESG评级制造业企业更能获得国际市场的认可。佛山要推动智造“出海”，就要对标国际通行标准，建设绿色工厂、绿色产品、绿色园区、绿色供应链等绿色制造体系，以绿色发展引领制造业转型升级。

3.数字平台是佛山制造业产业集群数字化智能化的重要载体

依托数字化服务平台拉通制造业产业链上下游，有助于形成高效协同的高水平产业链、供应链体系。因此佛山要支持产业链龙头企业依托工业互联网平台与产业链上下游中小企业深度互联，同时鼓励工业互联网平台商牵头组建产业集群数字化转型联合体。

（二）实践做法

1.以人工智能技术驱动制造业提质降本增效

佛山制造企业以智能技术驱动流程优化，推动从信息化到数字化智能化转型，实现从ERP系统到5G、AI生产线或车间的升级，生产环节实现大幅提质降本增效。佛山维尚家具制造有限公司通过AI智能排产和虚拟制造装配系统，将消费者需要的相近相似板件合并同类项、集约化生产，有效解决了个性化和大规模生产的矛盾，实现了综合利用率、材料利用率提升。

人工智能技术在制造业企业生产车间里的应用还大幅优化了企业人力资源的配置。广东顺威精密塑料股份有限公司基于“5G+”设备物联数据采集，实现了工厂里的设备和“机器人”数据联网互通，通过一块数据大屏就可以了解生产车间的运行情况，极大地降低了人工成本。

2.以绿色化制造标准开拓国际市场网络

欧美等国家对ESG标准愈发重视，对佛山制造业企业“走出去”提出了更高的绿色化要求。据课题组调研了解，佛山多个标杆工厂和数字化车间基本完成了以数智技术实现绿色生产的转型，从而加速企业实现绿色低碳目标。以高耗能、高污染、高排放的制陶业为例，佛山不乏传统制陶企业较早开启了数字化、绿色化进程。如蒙娜丽莎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数字化生产线已实现全流程能源、资源、污染排放的监控管理，其特高板数字化智能化示范车间将绿色能源与绿色技术相结合，实现全过程绿色生产，同时其在近100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超过400个专卖店和营销网点，基于ESG国际标准制定生产流程，实现数据可查、生产流程可溯源。

除此之外，有的企业为了更好达到ESG国际标准，积极引入国际合作伙伴。如乐普集团瞄准节能电机市场，三年前引入韩资企业合作，优化生产流程与技术水平，通过改造后的伺服电机，用电量可降低40%～50%，成功达到了能耗方面的绿色化国际标准。

3.以数字平台打造数字化制造产业集群

2021年，佛山市政府将加快产业集群数字化智能化转型写入《佛山市推进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发展若干措施》，支持产业链龙头企业依托工业互联网平台与产业链上下游中小企业深度互联，形成高效协同的高水平产业链供应链体系；同时，鼓励产业集群中小企业抱团发展，支持工业互联网平台商牵头组建产业集群数字化转型联合体。至此，佛山从单一企业的数字化智能化转型正式升级进入制造产业链数字化智能化转型新阶段。

佛山龙头企业积极带动全产业链、生态链企业的数智变革，通过打造数字化服务平台，有效降低制造业产业链上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门槛。部分龙头企业通过数字化智能化创新形成了“灯塔效应”，通过重点推进云上平台建设，为制造业产业链构建了互利共赢的良好生态，加速了佛山乃至全省数字化产业集群建设。

三 佛山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的差距与挑战

（一）存在差距

2022年，佛山实现地区生产总值12698.39亿元，规上工业增加值达5761.84亿元，规上工业总产值和增加值双双提升至全国第五位。在广东省制造业500强名单中，佛山入选企业达90家，居全省第一。佛山现已形成“三五成群、十有八九”的产业格局，装备制造、泛家居两大产业集群规模均已突破万亿元。但值得注意的是，与长三角、京津冀及大湾区其他制造业强市相比，佛山制造业发展仍存在一些差距与不足。

在工业规模方面，佛山的规上工业企业数量和规上工业总产值与东莞齐头并进，在无锡和天津之上，但与苏州仍存在差距。佛山规上工业企业数量已逼近万家关口，直追苏州；而在规上工业总产值方面，佛山虽然比东莞略高一筹，但与苏州差距较大，表现出佛山制造业“大而不强”的痛点。

在科技创新方面，佛山和东莞无论在R&D投入还是高新技术企业数量方面均不及长三角和京津冀制造业强市的水平。苏州和无锡R&D投入领先优势明显，而佛山和东莞R&D投入加总才与苏州数据接近。在高新技术企业数量上，天津作为承接北京科技创新转移转化的第一站，R&D投入和高新技术企业数量已大有突破。佛山与东莞的高新技术企业数量相当，但不及苏州和天津，说明佛山总体科技创新实力仍有待突破。

在上市企业方面，苏州和无锡充分发挥了长三角地区金融资本加持的优势，上市企业数量远超大湾区和京津冀主要制造业城市，佛山、东莞、天津的上市企业数量均不到无锡的一半，说明尚未能充分利用金融资本赋能制造业发展（见表2）。

表2 2021年三大城市群主要制造业城市统计数据

（二）面临挑战

1.中小型制造业企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动力不足

数字化智能化是制造业企业加速发展的驱动力，但数字化智能化转型也存在一定的试错成本和见效周期。总体来说，佛山链主企业、大型企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大多均已取得成效，但中小型企业获得创新要素难度较大，面临着“不会转、不能转、不敢转”的难题。而中小企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动力不足将导致整个产业链数字化无法拉通，成为佛山产业集群数字化转型道路上的障碍之一。究其原因，中小企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主要存在以下挑战。

一是缺乏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的长远目标和战略规划。部分企业尝试在生产流程的局部节点进行数字化改造，各节点上分散推进、分时实施，既造成数据“链路”出现断点或瓶颈，也导致转型中的部分技术标准不统一。二是缺乏既有制造业背景又有数字技术的复合型人才。尽管一些企业尝试引进专业人才，探索首席技术官等核心人员主导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的模式，但技术人才引进难、落地难，在中小型传统制造业工厂往往“水土不服”。三是缺少足够的数字化智能化转型资金及融资渠道。数字化智能化改造从硬件升级到软件应用，需要投入大量的经费。中小企业缺乏足够的资金做前期投入，融资渠道也有限，而数字化智能化转型很难在短时间内带来直接效益，在投资回报的压力下对转型效益存在疑虑。四是缺乏匹配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的专业服务商。佛山目前仍缺乏与智能制造相匹配的高端服务业，尤其缺少聚焦制造企业痛点的数字技术咨询和企业管理咨询等专业服务机构。

2.制造业企业的数字化管理水平待提升

数字化智能化变革不仅是技术革新，更是经营理念、组织、运营管理的全方位变革，佛山制造业企业在推进数字化智能化转型中仍缺乏数字化管理流程与理念，将影响企业的决策与生产效率。

首先，企业的管理流程数字化智能化转型滞后。佛山制造业企业在管理环节的数字化智能化与生产环节的数字化智能化无法匹配。据调研了解，不少企业的管理流程停留在信息化阶段，虽然开发了多种不同的应用系统，但各个业务子系统联通不够，存在数据“孤岛”、基础数据不准等问题；还有些企业对供应商和渠道商的管理数字化程度不高，当生产线数字化智能化转型后，排产与生产效率提升了，但供应环节和销售环节效率无法跟进。其次，企业对ESG标准与技术的应用不足。调研发现，不少企业存在节能技术创新不足、环保材料使用不多、低碳生产认识不深等问题，导致销往欧美国家的产品无法满足当地可持续发展的标准。最后，缺少完善的科技金融服务体系、科技类政府引导基金等。

3.制造业企业在国际市场的开拓力度有限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提升国际循环质量和水平，为制造业企业开拓国际市场指明了道路。调研发现，佛山当前存在海外优质合作资源较少、技术借力程度不足、企业及其产品出海程度较低等问题，阻碍了企业实现智造全球化。

在“引进来”方面，佛山企业与海外优质企业合作、引进高新技术有待进一步加强。目前虽然已有逾5800家外资企业扎根佛山发展，但佛山制造业企业与外资企业的合作有限，对海外新技术的引进也障碍重重，存在成本高、资源少、适用性不高等问题。在“走出去”方面，佛山制造业企业及其产品“出海”程度有待进一步提高。据调研了解，除少数龙头企业，佛山制造业企业仍以产品出口为主，较少在海外投资建厂，或在境外注册实体公司。资金技术的不足、生产标准的改变、疫情带来的物流链不畅等问题成为企业“出海”的主要阻碍。

4.与大湾区、长三角等地的合作有待加强

智能制造产业发展不仅是城市间的竞合，也是城市群的竞合。粤港澳大湾区、长三角、京津冀、成渝等五大城市群均已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上做出布局。但目前佛山引领大湾区智造转型的城市定位仍不够明确，与广深港以及东莞、中山、珠海等进一步建立互利共赢的区域合作关系有待加深。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佛山集聚了一批民营科技高成长性企业，但佛山制造业企业与广深港科技创新走廊的研发合作与协同创新不足，大湾区源头创新对佛山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赋能作用尚未能充分发挥。第二，佛山制造业对港澳高端服务业资源的利用有限，包括金融服务、管理咨询、战略投资等方面，限制了制造业企业决策能力和运营能力的提升。第三，佛山制造业在长三角、京津冀、成渝等城市群的市场开拓不足。以佛山泛家居制造来说，虽在京津冀、长三角等已有一些自发性动作，但总体规模不大，跨城落地效果一般。

四 佛山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的建议

（一）革新企业管理理念，谋划推进全面数字化智能化战略

数字化智能化是打通生产端与管理端、销售端的重要手段，需要从战略规划层面拓展到管理生产层面。建议佛山政府加大对制造业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方向性引导，提升企业的现代化管理理念，企业也要加快谋划“全面数字化智能化”战略。

一方面，建议佛山政府指引和支持企业提升数字化管理能力，实现从精细管理到精益管理转型。企业自身需构建数据驱动型高效运营管理模式，从依靠人决策转向依靠数字化系统决策，逐步完善从战略规划、产品研发、生产制造、经营管理到市场服务业务活动等各个环节的数字化。另一方面，佛山政府可加快推动现代服务业和先进制造业深度融合，支持和引进服务高端制造业的现代服务企业聚集发展。完善科技金融服务体系，建立科技项目投融资体系，有利于培育上市企业、“独角兽”企业。支持优质制造业企业通过资本市场开展融资并购。探索建设佛山智造企业ESG信息披露评价体系，引导企业往绿色化、低碳化发展。

（二）发挥链主引领作用，构建全产业链的智造体系

发挥链主企业的示范引领作用，通过数字化智能化改造实现产业链拉通和要素流动，是佛山制造业数智变革的必由之路。一是打通产业链数据“链路”，推动供应链上下游企业数据互联互通，打造“智造产业链共同体”。二是引育数字化专业人才，打造产教融合人才基地。积极引进专业技术培训机构，面向中小制造业企业开设数字化课程，培育既精通业务技能又熟悉信息化知识的复合型数字化人才。三是加大对创新技术的资金支持，对优质数字化转型项目提供成本更低、规模更大、周期更长的融资服务。四是加速核心技术攻坚，鼓励链主企业牵头申请国家级、省部级重大项目基金，推进布局一批共性技术研发、测试、中试和应用功能型平台。五是加快培育一批数字化转型专业服务商，为中小企业提供技术解决方案。

（三）强化辐射带动能力，建设湾区智造引领型城市

作为粤港澳大湾区西向门户城市，佛山应进一步提升其在大湾区制造强市的地位，发挥制造业创新高地的引领作用。首先，推动佛山的产业创新和广深港的科技创新协同与金融资本融合发展，包括深度对接广深港科技创新走廊，与港澳扩大科技创新合作，共建新型研发机构，借助广佛科技合作园区、深圳科技园佛山科创园和顺深产业城的建设，形成“港澳高校—港澳科研成果—佛山转化”的科技创新模式。佛山应力争成为广深港新技术在制造端应用的第一落点，并形成辐射带动能力，引领珠江口西岸城市建设先进装备制造产业带。同时，利用深交所、港交所的资本市场优势，积极推动佛山制造业企业上市，拓宽融资渠道。其次，加强与长三角、京津冀等城市群合作。佛山可利用自身土地和政策优势，引进大湾区产业链所需的企业和技术，为广东省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强链、补链。积极对接北京科创板、上海科创板等上市平台和创投基金，为制造业企业转型提供更多创投资本支持。

（四）加速佛山智造“出海”，拓展全球产业链延伸布局

广东省支持佛山企业加快融入全球研发设计、生产制造、营销服务链条。佛山政府和企业积极“走出去”的同时，也应关注当前佛山制造业在生产标准对接、国际化合作、技术适用方面与国际标准仍存在一定差距。

首先，建议佛山政府联合产业园区、商协会，推动制造业企业对标国际技术、管理与生产流程标准，打造制造业“走出去”综合服务平台，引进国际运营公司、专业服务机构等，助力制造业企业拓展海外市场。其次，支持佛山智造在全球产业供应链延伸布局，对企业在海外投资、参展给予更多支持，让企业从单一的出口产品逐渐转变为全球产能布局，提升佛山在全球产业链供应链中的地位。最后，加强海外优质企业、海外技术、高端人才引进，充分借力先进技术和高端人才，赋能本土制造企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

作者/“佛山数智变革”课题组

通讯员/粟华英

编辑/刘秀